问完瞧见他表情无比古怪,却无意再理他,只自行掀开缎被一角便要起床下榻,刚一坐起整个人就定格住,这才意识到着在自己身上的酒红纱衣,随着方才支撑的动作竟从整个肩背滑落下来……而这艳色无比、又明显大上一号的华纱,明显是……
酆承煜迎向他询问的目光,笑得宠溺:“启耘,昨晚睡前你说想沐浴,我给你沐浴完后……”
……
瑶启耘身体明显僵硬几分,专注盯着酆承煜的目光里,闪烁着清凌凌的冷芒。
“咳……”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酆承煜不甚正经的笑不由稍有收敛:“便暂时让你先穿上我的衣服。”
反正心中笃定他对喝醉后的事都已经忘得差不多,那自己只先交代其中的一小部分就好了。
没有丝毫的心虚,酆承煜垂下眸,继续整理着案台上一小沓手抄卷纸,却听得瑶启耘一声:“我的衣服给我。”
酆承煜翻纸张的动作顿了顿,伸掌示意他的枕边:“你的衣服我也顺便帮你洗好了。”
瑶启耘低头顺手摸了过去,枕席上整齐叠放着一迭他昨日穿的里衣外裳,以及里裤罗袜。
不仅被浆洗得洁净非常,还飘散出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特意用熏香炉熏干的。
抓着这身自己的衣物,瑶启耘满面的漠然气息倏然消散大半,迟疑半瞬后,只觉一股热气悄悄从脑门冒了上来,连带着耳尖也浮出两抹薄红。
让别人给自己沐身洗衣,真是……一件令人感到难为情的事。
“你在我这儿过夜,我自是要尽地主之宜,不用太过见外的!”
看到瑶启耘不好意思的样子,酆承煜佯装慷慨,十分大方地摆下手,脸还整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