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氏夫妇也不计较这个,他们把孩子弄丢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他不善表达也是正常的。
一家人常在一起吃饭,习惯了桌上无言,可把南珠憋坏了。
每次白雨隹来,她就仿佛有许多话要同他讲似的,说个没完。
秦安西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每日和女先生串通了一般,给她留了很多作业,让她就算同白雨隹聊天,也聊不了多久。
若是不交作业,女先生会打她的手板,虽然她力大无穷,可是她还是挺怕疼的,何况她都那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般挨打,也很丢脸。
意外的收获是,这半年多的时间,她已经能读能写了,简单的书籍也能自己读懂,只是那一手字还是见不了人,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见人。
初秋已走,仲秋短暂,晚秋来了。
秦府里栽种的花草树木囊括四季,倒也没有季节凋零之感,只是气温还是明显,昨晚睡得早,今日起得也早,南珠看着地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雪。
她在南方长大,在西南之征时满了十五岁,在即将迎来十六岁的日子里会先迎来第一场雪。
重阳节前夕,饭桌上难得有话说,南珠一时间有些吃惊。
原来他们夫妇跟秦安西商量再三,决定年前为他们完婚,只是完婚之前,先得解决南珠的身份问题。
不过南珠要做的就是听话做事就行。
靖西侯秦微堤已经找了靖西公帮忙。
靖西公小儿子十六年前是战死在西北的,死后追封平西大将军,当时订了亲却未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