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坐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林婉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轻轻拍了拍余笙的手示意他松开,余笙乖巧地轻「嗯」了一声顺势坐好。
气氛终于不再似刚才那般冷寂,一家四口有说有笑地坐在车里聊着天,车子顺着乡间小路驶向林荫大道,穿过一条条宽阔的马路最后停在了三中门前,不舍地安顿好余卉后又送余笙,两姐弟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回到了各自的学校,一切似乎终于归于平静。
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世界上有一种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种执着用在正途的确是一个优良的品质,可若是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用在他途,这可当真是一场大灾难啊。
比如余笙和周芮,他们都是两个执着的人。
而在家待了一个寒假的夏晚晚作为一个转校生也该准备准备入校了,她虽恐惧厌恶与陌生人打交道,但在该上学的年纪她也别无选择。
原本以为就算进不去二中三中,那四中五中也能进吧,结果夏秋生走遍了冀县的所有中学,甚至是乡镇上的中学,竟然没有一个学校肯收夏晚晚,并且他们给出的理由也出奇一致:夏晚晚同学性格暴戾,情绪起伏不定,如果出事学校担不起这个责任,不敢收这样的学生。
任夏秋生如何解释如何找关系花钱走后门那些学校都不肯通融,最后只能怏怏地回家。
温玉婷才不信所有学校都会拒收夏晚晚,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学校有钱不收是蠢吗?肯定是夏秋生不会办事。
她将一切原因都怪罪在夏秋生身上,她骂他是窝囊废,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越骂嗓门越大,骂到最后还推搡着夏秋生让他办不好就别回来了。
男人自尊心都是很强的,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于是在外面当了一天孙子本就无比烦躁的夏秋生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