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贤搓了搓手,只觉得寒意阵阵。“西棠,你在开玩笑吧?”
“阮氏只能给你的,那是爷爷在世时就定好的事啊!”
“阮尚贤,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看得上阮氏?”
一个濒临破产的集团而已。阮西棠嘲弄道:“继承阮氏,救活它,然后成全你吗?”
“我可没那么大度。”
女人打了个呵欠,事不关己。
阮尚贤浑身僵死,他从这一刻才知道他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儿。
一个由唐老爷子亲自教导出来,流着阮家和唐家商业血脉的外孙女,一个能够赢得顾泽承这个男人全部爱意的顾太太。
她有手段,也真的能硬得下心。唐月吟的那份她要向这些人都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西棠…”阮尚贤恳请她。
阮西棠却置身事外般的从容,“阮尚贤,你不能什么都要。你娶我妈妈是为了她背后的唐家,为了你的事业。当年你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不该奢求爱情。”
“你既要事业,又要爱情,还要你的女儿心无旁骛地原谅你,你想得倒是挺美啊?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阮西棠嘴角上扬,满目疏离。“你和乔云那么两情相悦,那干脆做一对苦命鸳鸯吧。”
当生活只剩下柴米油盐一地鸡毛的时候,白月光也免不了沦为袖口白米粒的悲哀。
她倒是想看看,到那时候,阮尚贤还会不会像之前那么畅意。
“对了,你还有个女儿,但愿她会给你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