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承再回到车上时,捏住酸涩的鼻梁,苦笑地问江宇:“我和当时的邵总哪个更惨?”
江宇斟酌一下,才委婉地说:“我觉得是您。”
“说下去。”顾泽承摁在鼻梁那块,咬了咬舌尖回神。
江宇搓了把脸,说了。
“至少邵太太之前还会想报复邵总,她在邵总身上还有所图。可是,我看阮家大小姐对您没有期待了。”
没有期待。
是吗?
车里比外面还要死寂。
顾泽承抬起的手慢慢垂落,一下子失了力气。
是啊。
阮西棠她活得太清醒了。
若不是自己非要跟她纠缠,到今天怕是连这点强求的缘分都是泡影。
明明想笑,却只有满目的湿润。
顾泽承拿手捂住眼睛,末了,浸过水的声音续腔道:“开车。”
别墅里。
阮西棠进了客厅,顺手找到个垃圾桶,两手并用,把开心果掸落。
其实也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