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旨意,让我带京畿卫军前去平叛,现在就走。”
裴云潇心里一沉:“是因为搜刮佃户之事吗?”
唐桁摇摇头:“这顶多算个借口,荣王早有准备。”
“地方官冒死送上来的奏报里提到了,荣王麾下尽是精兵良马,他封地里那些僧人道士,不仅仅是为了逃避官府的赋役,还是他训练的私兵。至于马匹……”
裴云潇脑中突然一个激灵:“马崇!洛州马场的战马是他私吞了?对不对!”
唐桁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马崇莫名其妙的畏罪自杀,让一切线索全部断掉,原来是怕查到荣王的身上。原来大皇子坠马,也是他们一手策划,为的就是戕害陛下最年长的子嗣。”裴云潇将之前的事终于串联了起来。
“潇潇!”唐桁突然抓住裴云潇的手腕:“这一次的事情,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京城里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乱子。”
“潇潇,你得跟我走,我不能把你留在京城。”
裴云潇极为意外:“你是说,要带我去平叛?可陛下那里……”
“陛下只知你因病告假,这件事我会让容庆和慕远兄替你遮掩。”唐桁却很是坚持。
“潇潇,如果让我选择带一个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个人只能是你,明白吗?”
裴云潇心下一震,终于重重点头:“好,我跟你去!”
秋夜轻寒,弦月如弓,夜风似刀。
唐桁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身后是猎猎旌旗与整齐列队的兵将。池渊、周必等一众副将在他身后据马,裴云潇同样是一身轻甲,隐藏在夜色之下。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