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潇双目冒火地抬起头看过去——是端着酒杯的赵希哲。
赵希哲似乎没发现裴云潇的异常,一脸疑惑:“逸飞?子宽兄?你们这是?”
裴云潇勉强收敛怒意,耐着性子回道:“兄长酒量不好,有些醉了,我们先走了。烦请永年兄替我们向何公子告辞。”
赵希哲一脸惊讶:“不是吧?子宽兄平日里酒量很好的,该不会是找理由吧?”
“就再喝一杯,让我敬一杯就好!”
裴云潇终于不耐烦了,双目中的利光瞬时射向赵希哲,冷冷道:“麻烦永年兄替我们告辞,多、谢、了!”
赵希哲一愣,终于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裴云潇知道自己或许是迁怒了,但她已顾不了那么多。
唐桁的手此刻已顺着她的衣袖口握上了她手腕的肌肤,握得死紧死紧。
裴云潇没有觉得被冒犯,她知道唐桁也是身不由己。
她一个反手,也用手反握住唐桁的腕处,尽力托起他的身子,脚下的步子也再次加快。
终于,两人来到府门口的马车前,她将唐桁搀上马车,自己正要跟着进去,却被唐桁推了一把。
“潇弟,你去……驾车吧。”
唐桁额头冒汗,脖颈处青筋微暴,靠在车厢壁角,忍得很是痛苦。
裴云潇下意识就要拒绝:“那怎么行,我得……”
未出口的话猛然顿住,目光扫过唐桁隐忍的模样,裴云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