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此后的农学课,来的人越来越多,只有梁泽、王森和他们交好的几人,许是觉得面子挂不住,怎么都没有出现。
这一日,恰好赶上小休,裴云潇和唐桁、韩少祯三人约着晚上到吴州秋明湖中赏月观风。
刚一出门,就撞见梁泽和王森,还有另外几个世家子弟聚在书院的小亭中,叽叽咕咕,不知在交头接耳些什么。
待走进了,他们的交谈才飘进三人的耳中。梁泽几人许是也看到了他们,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
“……张兄莫要惊讶,这些农夫不过都是些粗鄙之辈,故而才行粗鄙之事。他们务农时都是赤身裸体,就连女子也袒胸露乳……”
“啊?这、这……简直有辱斯文!”
“想必像唐学兄、谢学兄也经常如此吧,难怪他们平日行事与我们甚为不同……”
“……”裴云潇三人无语的站在原地,甚至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先笑为敬。
见裴云潇几人不说话,梁泽倒支棱起来了,得意道:“怎么,唐学兄是农学课的助教,不如跟我们讲讲,你平日里都是如何种地的啊?”
梁泽自问惹不起裴云潇,可唐桁不一样。再是裴云潇的义兄,终究也带个义字,说白了不还是个穷书生吗,有什么可怕的。
唐桁被梁泽点了名,眉头皱起又放开:“梁学兄说是怎么种,就是怎么种,开心就好。”
何不食肉糜的蠢货罢了,若是当了真,反倒拉低了自己的层次!
裴云潇却突然起了坏心,上前一步笑道:
“梁学兄刚才说的还不够贴切。农忙时农夫每日连轴转的忙碌,什么都顾不上,吃喝拉撒尽在田间地头解决。汗水、口水、还有……都免不了粘在粮食上。”
“待粮食收割,放入磨盘研磨,这些汗水、口水就被磨盘死死地压进了米面之中。梁学兄每吃到的一粒米,都饱含着农夫辛勤的劳动,真可谓是粒粒皆辛苦啊!”
梁泽不是最喜欢吃大白米饭吗,今日不恶心死他,她裴云潇的名字倒过来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