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兄长你刚刚又输了我十个子,还欠我十声师兄呢!”裴云潇懒得再搭理韩少祯。
唐桁继续抱拳:“逸飞师兄……”
韩少祯无语扶额。好家伙,输了十个子!若说唐桁不是放水,谁信?
“幼稚鬼!”韩少祯抖了抖袖子,拿了本书,无聊地靠在榻上读起来。
裴云潇笑得脸都有点儿疼了,眼角都泌出了些泪水。
她也觉得自己中二的不得了,可是她就是一听这个称呼就觉得好笑,没有原因。
在与唐桁、韩少祯三人中,她的年纪是最小的。难得远离京城纷扰,重回学校,她怎么也得给自己找点乐趣。
没过几日,书院便正式开课了。
当郑伯焉宣布今年要新开农学课程,还介绍了农学先生仲慜,并说由唐桁任助教时,很多学子都很是不满。
只不过郑院首在江东极有名望,学生们不敢在他表现出来,但这份不满全都在第一堂农学课上被宣泄了出来。
仲慜先生长得有些奇怪,左半边脸似乎受过火烧,嗓音沙哑,气场阴郁而深沉。无论堂上学生们如何睡的睡,不听的不听,他还是自顾自地讲着,一点儿不被影响。
在座的明明都是饱读了多年诗书的学生,偏偏这堂课却讲起了几岁小儿都知道的五谷四时等农业基本知识。唐桁非常敬业的记录好课堂的笔记,以便有人需要复习。
听了大概半个时辰,梁泽终于听不下去了:“我们到书院来,学得是经世济民的为官之道,却要听这些无聊无用的东西,是何道理?”
梁泽一说,课堂里打瞌睡的学子们也都清醒了,直勾勾盯着仲慜先生要如何作答。
然而仲慜先生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停顿了一刻,随即便又接着往下讲。
梁泽自认为代表了众多学子的心声,愈发变本加厉:“师者,传道,受业,解惑。如今学生提出困惑,先生难道不该解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