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才不理他,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子,像拖死猪似的,拖着往聂言在那边去,“走,带你玩儿去。”

聂青川的腿在地上摩擦着,山地上的碎石头,磨破了他的腿,不过十几米,就已经血肉模糊。

到地方后,周寻把人扔下,然后转过身去,和海棠、檀京两兄妹站在一起。

聂青川呜呜咽咽地哭着,眼下是一双黑色的皮靴子。

他缓缓抬头,只见聂言的手里握着一根银色的高尔夫球杆,在手里一掂一掂的。

“死瞎子……你、你想做什么!”聂青川看到聂言在,第一眼除了恨,没有别的。

第二眼,就剩下害怕。

聂言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厌恶的畜生,漆黑的眼底无波无澜,叫谁都猜不到,他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越是这样,越叫人害怕。

聂言再抬眸,对着海棠,微微抬了抬下巴,闷声道,“解开。”

“是。”海棠将衣服递给周寻,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泛着银光,刀刃上有个漂亮的血槽,削铁如泥。

是一位故人,送给海棠的。

匕首锋利,刀尖吃人。

一刀下去,绑着聂青川的绳子,立马断开了。

聂青川得到自由后,下意识地想逃走。

聂言在一行人也不着急,就等着他爬行,然后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可昨夜里被蛇咬的伤腿,鲜血淋漓,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一瘸一拐地退让着,惊恐地看着聂言在掂玩手里的高尔夫球杆。

“死瞎子,你、你想要做什么……”聂青川嗓音都哆嗦了,还不忘挑衅聂言在,“我也是聂家的子孙,你不能杀我。”

“是么?”聂言在薄唇扯了扯,冷冽嘲讽的笑意从嘴角溢出来,缓缓走向聂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