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了一下,毫不掩饰鄙夷和不屑:“他们倒是挺会挣钱。”
“可不是嘛。”江念尔叹气。
“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江念尔沉默了。
说什么?
说:对不起,我昨晚哭得太投入,你忘了吧?
实在是有点丢脸……
她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反倒是穆深先开口了:“中午我去找你吃饭。”
江念尔愣了一下:“等一下,我都说了没钱请你吃饭。”
“我们不去外面吃。”穆深语调里隐隐带着笑意,“十一点我到你那儿。”
直到挂了电话,江念尔才醒悟,穆深这是要来做饭给她吃的意思吗?
十一点不到,穆深真的来了,还拎着两大兜子菜,一副要将她家冰箱填满的气势。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当自己家。穆深换上了拖鞋,驾轻就熟地去厨房里备菜。
他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肌肉精壮分明的小臂,拿刀切菜时动作行云流水,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江念尔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忍不住问:“穆深,你为什么突然想来我家做饭?”
穆深气定神闲:“让你感受一下诊所老板对员工的关怀。”
但这也太……无微不至了。
难道诊所里每一个同事醉酒后的待遇,都是第二天老板亲自去家里下厨吗?江念尔心里疑惑,但没继续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