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式的口吻带着一丝不容违抗的指令,谢微雨只好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倾着身子给她的背上碘伏,沾了碘伏的液体碰到骨头,她倒吸了口凉气:
“太凉了,太凉了,就这样吧,不处理了。”
与其说是凉,倒不如说是血痂凝固又被剥开,产生的一种奇妙的刺痛。谈叙白摁着她乱动的背脊,声音有点冷:“空调房你说凉,找借口!”
那人贴创口贴的动作重了一些,谢微雨明显感觉到他的指尖压在骨头上使了点劲儿,腰一软,差点滑跪到地上,直到她感觉自己腰上被一双手捞起来,强迫她站直。
谈叙白松开手,仍是保持着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动作。
他忽然不说话,谢微雨也不太敢开口,只好借着镜面偷偷的看了他一眼,镜子里低着头的男人,眸子被眼睫盖住,唇角下垂着,看起来有些生气。
少顷,他哂笑:“我看你是想让那个学长给你处理。”
谢微雨早就把这茬事忘了,这会儿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冤枉:“我又不知道他是谁,这几天排练见过几次面而已。”
“你用碘伏往自己伤口擦一下试试,又凉又疼。”
那人把碘伏丢进垃圾桶里,微微倾身,看着她的肩胛骨:“疼?”
“疼啊,怎么不疼,都结疤了,你非要用碘伏弄开,不疼才怪……”谢微雨喋喋不休,准备把局势扭转过来,要怪罪他一番,那人却忽然弯着腰,往她肩胛骨的地方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