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她的面做了个要脱衬衫的动作,立刻被叫停:“不对,你穿着就能剪。”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背心。
谢微雨:“……”
原来是她想多了。
闹了个小乌龙,她不好意思让他脱掉,小心用剪刀把那些缝合起来的扣眼挑开,缓解尴尬:“这就跟裤子的扣眼一样,我们小时候那个年代,很多要自己剪的,谈总你剪过没有?”
大概他没穿过那种需要自己剪扣眼的衣服,这会儿看她剪扣眼,还很认真的在学。
“也许以前有过,大概被亲戚帮忙剪了。”谢微雨觉得后半句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几句话之间,她已经把扣眼全部剪掉,像是小时候帮弟弟穿衣服那样,顺了一下后,从下至上,一颗一颗帮他扣好:“这纽扣是白蝶贝做的,我觉得很符合你的气质……”
他气质使然,低调谦卑,白色的面料配白蝶贝,既不掉价也不张扬,和他的气质浑然天成。
直到扣到第三颗纽扣,她一抬头,撞见一双眼眸,他靠着门背,低着头看她扣纽扣,眼底被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映着一些水光。
男高女低的站位,使得那天生的长睫毛独具朦胧深情的美感,不自觉的勾引人。
她毫不自知的咽了口唾沫,移开他的注视,手上的动作却怎么也快不起来,像是着了魔,怎么都没办法把扣子推到扣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