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在他背后猛拍一下,笑骂:“别说得跟去赴死似的。”
庆哥的脸隐藏在黑纱背后,但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他露出了一个笑颜。他随即转过身去,踏上了家的净土。
他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认真,直到门前停下,轻轻敲响了家的房门。
很快,房门被人拉开,屋里的人只看一眼,便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
岑远和晏暄一起退到了有些远的地方,无意去听那小两口的交谈,只能遥遥看见庆哥摘下了头上的帷帽,完完整整地露出他不完整的脸。
庆哥妻子似是在抽泣,抬手抚摸着他完好的那半边脸,又再次抱紧了对方。
“走吧。”岑远收回视线,“我想我们的任务也到此为止了。”
“嗯。”晏暄自然而然地握紧了对方递过来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不坐马车回去?”
“反正不急,天气又好,逛回去吧。”
晏暄无可无不可,便让车夫先行回府。
山坡地势偏高,可以远远地望见码头和海面的一角,此时风平浪静,码头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矜矜业业的工人们按部就班往船只上搬运粮草,出航的船只向北而行,为困难的北方子民源源不断地送去生活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