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一愣,伸手将那物件拿了出来。
——正是他以前送给晏暄的“平安”玉佩。
只是此时,“平安”二字被从中斩断,刀痕几乎将玉佩分裂成了两半。
——方才赵宇的那一刀竟是恰好扎到了玉佩上!
岑远还有些怔忡,视线落在玉佩上没有吭声,另一边晏暄为他包扎结束,将药瓶放回药箱,用干净的巾帕擦去了他脸上的水珠。
晏暄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有事。”
过了好一会儿,岑远才像是突然回了神,他紧闭起双唇,无言抓住对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晏暄的确是没有受伤之后,心口吊着的那口气才终于是松了下来。
“幸好……幸好……”
这时,船尾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娄元白在其他将士的帮助下终于是把赵宇拖上了甲板,把人按住。
赵宇那两条手是暂时没法用了,也没人替他接回去,就这么垂在身体两侧,右手畸形的手腕软趴趴地躺在甲板上。
他双膝跪地,头发杂乱,面容扭曲,似乎是意识到了大势已去,双目近乎失神,只剩口中不停嘟囔:
“为什么……为什么……”
“只要杀了你,父亲大人就一定会认同我了……”
“为什么你要阻拦我……”
“……”岑远前一刻还沉浸在如释重负中的表情顿时散了。
他脸色阴沉,起身朝赵宇走去,拽起对方一拳揍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