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有些害怕,一句话最终没能利索地说完,一旁蒋元明听后点了点头:“的确,而且每艘船的重量都有所不同,据说手感也会不同,还是让用惯了的人来吧。”
说罢,他又转向小何:“不用害怕,二殿下很好说话的,和平常一样就好了。”
但小何并没有放松下来。
蒋元明拍了拍他的肩,另一边岑远见对方坚持,便也没有多说了,算是默认了让那两人上船。
总之,等船真正驶离码头时,掌舵的人还是成了何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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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之上,越是往深处走,就连天色也变得暗淡下来,苍穹逐渐被薄雾笼罩,前路变得越来越模糊。
信鸽扑朔着翅膀离开船只,只身投入那片灰白的神秘。
甲板上,晏暄收起随身用的笔墨,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传来,回头就见岑远和庆哥从掌舵室走上来。
“船一直在往北,”他说,“不是原定路线。”
虽说蒋元明称今日他们独享这片海域,可以随意行走,但原先好歹还是有规划过路线的。
按照计划,他们在离开码头之后的确是该往北,但应当在半盏茶后就转向,沿着外圈海域往西北走,到楚国领域边缘后再转到内圈,沿着海岸回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