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暄:“……”
眼见再这么下去,这一人一马能在这马厩里互相怼到天黑,晏暄硬是扯了下缰绳,“吁”了声,继而转向岑远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对方放肆大笑几声,结果忘了自己嗓子还哑着,骤然咳嗽起来。
“……”晏暄终究还是没说任何,在岑远背后抚摸两下替他顺气,眉眼唇角克制不住弯曲。
“你还笑呢。”岑远朝他瞥了眼,瞬间就转移了矛头所在,抓住他前襟把人扯过来,在那张带笑的唇上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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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闹腾了一番,踏上前往青江县的驰道时早已过正午。
岑远不宜骑得过快,因此相较于旁边飞驰而过的江湖侠客和从头望不见底的车队,他们仿佛是在无聊时去后院溜了个弯,于林间闲庭信步,从正阳当头到夕阳西斜。
直到一只信鸽在空中盘旋片刻,倏地朝下飞去,落在岑远肩头。
他从信鸽腿上取出一卷轻薄的纸条,猜测:“应该是娄元白来的消息。”
话音未落,他就皱住了眉。
“怎么。”晏暄问。
岑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纸条递给他。
只见那张纸条上只有几笔简单的笔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个完整的字,但若是将那几道笔画分开来看,上半部分倒像是两只并列的鱼叉,像“艸”,就是两道竖明显比正常短上不少,并且末端没有弯曲。而在它下方又是一横。
这不是他们原先设计好的暗号,因此晏暄道:“是截下的信件。”
岑远不置可否,神情上却也没有任何疑问被解开时的豁然开朗,他说:“你觉不觉得,这暗号的上半部分像是一个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