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那些异样的情绪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摇了摇头,从这不合时宜的回忆中抽身,信步往船舱走去。
只是随着回忆蜂拥而至,曾经雕刻玉佩时的感受也像是复又从骨缝中冒了出来,没能尽散。彼时曾磨出过水泡的指节仿佛记起了当时的疼痛,蜷缩了一下。
晏暄下意识地用指腹去摩挲,心想那位殿下先前也给他刻过玉佩,想来应该不会有他这么笨拙,把自己折腾得手上一副惨状。
“……”他陡然停住了脚步。
用左手执筷、总是有意无意收手,还一改往日作风,接连穿了数日的广袖……
晏暄想着这几日岑远异样的作为,突然醒悟过来什么,长眉微拧,加快步伐进船舱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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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是卧房与浴房,但因为空间限制,两者之间只以屏风相隔。晏暄步入房间时,岑远正好沐浴完,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晏暄大步上前:“让我看看你的手。”
岑远一时没反应过来,根本就没有防备,还未开口就让对方抓住了右手。手心摊开一看,就见虽然已经消下去不少,只剩些轻微的残痕,但依旧能分辨出中间三根手指上曾有过水泡的痕迹。
“……”晏暄瞬间眉头禁皱:“……怎么会如此严重。”
完全不像是只刻一枚玉佩就能折腾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