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说。”
岑远转向他,双目微垂仍是一副思索的模样,问道:“您知道有什么方法来钱比较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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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岑远和晏暄一起用完早膳后,两人一同离开长悠府,一个往郊外军营走,一个往闲云府去,等到了戌时再回府用膳,安闲惬意得就好像风云尽散,他们已经在丹林定居一般。
直到某日,夜幕低垂,月色高悬。
晏暄回府之后,一眼没见着一直都会在院子里等他的人,还不等问就正好听刘伯喊住他:“晏大人。”
“刘伯。”晏暄问道,“他还没回?”
这个“他”指谁不言而喻,刘伯立刻道:“老奴正是要和您说此事。殿下说,他在码头番号为二十五的船舫里等您,让您去了直接上船。”
“……”晏暄听完,脸上并未露出明显的疑惑或不解,只应声:“知道了。”
既然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现下的发展也没有偏离自己的料想,晏暄想了想,便脚步一旋,鬼使神差地收回往外走的步伐,回浴房洗去一日风尘,换了套干净的衣物——那衣物还是前些时日岑远从成衣铺里带回来的其中一套银丝白衫。
将自己拾掇完,晏暄没骑马,思及码头和长悠府有一段距离,就让府里的下人送自己去码头。
随着驱马车夫一声喝,车厢随之晃荡起来,晏暄不经意地把弄着鸣玉剑的剑穗,脸上露出了一份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以晏暄的本事,要是猜不出这位殿下近几日是在做什么,恐怕早就在战场上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