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
晏暄无声叹了下气,他在睡前就已经提醒过对方,然而岑远一意孤行,他就只能妥协,只是自己也往另一边贴了些,好让对方别贴着边,往中间睡些,顺便在睡的时候留了个心眼。谁知……
他看着岑远一脸讪讪地爬上床,这回干脆擅作主张把对方的软枕往自己这挪了过来。
“哎。”岑远还欲阻拦,就听晏暄不容置喙地道:“就睡这。”
“……”岑远一开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这会儿一听这三个字就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他眯起了眼:“骗子,说什么会记得我说的所有话,结果早晨拜堂前刚说的话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晏暄不慌不忙地道:“殿下自己说的‘并肩’,又为何因为此等小习惯就将自己放低,让自己难过。再加上,这并非约制,只是将变化过的事物恢复到它原本该有的位置。”
岑远:“……”
这小将军什么时候这么能言善辩了!
“更何况……”
光线微弱,晏暄的表情几乎都被隐藏到了暗处,更遑论是脸侧双耳上那微不足道的变化,以至于从岑远的角度看去,就好像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晏暄在周围的静谧中压着声音道:“不是偷偷,是光明正大。”
床边的帘幔遮住了从窗边渗进来的最后一丝月光,深夜清凉,这床帏间却好似成了卧房里最闷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