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都进了房,他才转身掩门,只是门刚一合拢,他就听见一道闷声,同时感觉脖后猝然一阵疼痛,眼前一黑,连点声响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失去了意识。
岑远收起刚劈下去的手刃,趁小官员没滑落到地上的时候就一把把人拉住,丢给晏暄:“快,帮忙把人搬凳子上去。”
晏暄:“……”
小将军估计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但他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就顺从地把人搬凳子上去了。
而岑远甫一撤身,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已经有些凌乱的外衫给脱了。
“差点成为第一个被闷死在宜长殿前面的皇子。”他长吐一口气,往自己脸上扇了扇风,扭头看晏暄一派好整以暇的模样,“你不热啊?”
晏暄道:“习惯了。”
“也对。”岑远动了动筋骨,“盔甲可比这衣服要重多了。”
这吉服里外数层,只少了一件外衫也并不会让人看上去邋遢,就是由广袖变成了窄袖,束在岑远的手腕处,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又白净两分。
少了繁琐之后,这么乍一看去,就是一身穿红色劲服的俊朗公子哥。
岑远担心外边的人等得久了会过来查看,因此没有多耽搁,立刻绕到后室去搬了一坛酒来,找来事前准备好的两个葫芦状的酒囊,往里面罐酒。
晏暄闻见那味道:“粟醴?”
“嗯。”岑远手上动作很快,“还有什么比这酒更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