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晏暄才终于是彻底结束争论这床榻位置的所属问题。
他看了眼床沿:“你确定不会掉下去?”
“那应该是不会。”岑远又揉了把眼睛,看起来是极困了,“就怕你可能会幸苦一些。”
晏暄:“?”
“好了,别用那眼神看我了。”岑远推搡着他,直把人推上床榻,途中他垂眸在对方颈项扫过一眼,很快就往一旁移开。
晏暄就这么一言不发地任对方胡来,片刻后,他躺在床榻靠里,一边肩膀紧贴着墙,另一边就见岑远背对着他,不算贴得太靠边缘,只不过薄被并没有盖在身上,而是被岑远整个抱在了怀里。
“……”晏暄道:“被子盖好。”
然而岑远一动不动,就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又好像已然睡着。
晏暄:“……”
装得真像。
他无声叹了口气,张了张口,但想到岑远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再出声,只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往旁边挪了过去。
翌日。
不过卯时,太阳东升,村子里各家养的鸡群此起彼伏地叫喊出声。
晏暄睡得浅,一下子就被吵醒了,甫一睁开眼,他就感觉到身上不容忽视的重量。
——岑远一条腿横跨在他身体上,胳膊牢牢缠住了他,大半个人都趴了上来,一颗脑袋紧贴在他颈边,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