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当即反应过来这是为何,瞪圆了眼:“狗皇帝!你敢!——”
“把他们的妻儿全都找出来,”宁帝置若罔闻,“一个都别放过。”
“狗皇帝!”
那人猛然挣扎起来,不管不顾抵在自己喉咙处的剑,脖子上顿时多出好几条伤口,流出汩汩热血。刹那间,就连将士都无法将他按住,他挣脱桎梏,夺去将士的剑,就要往高位冲去。而剩下十余人见状也纷纷试图挣脱控制,一时间殿内哄然,犹如一盆凉水被泼入油锅。
“护驾!护驾!!”
岑远身形刚动,但还未等他上前,就另有一人快步从他身边掠了过去。
——只见晏暄都没有拔剑,身形一晃躲过那刺客挥下的剑,动作快到几乎无法用眼捕捉。下一秒,他脚步一旋,一手扣住那人执剑的手腕,同时在穴位上连点数下。那人四肢当即一软,就好像是提线木偶忽然被剪断了控制的线,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匍匐到了地上。
两旁将士鱼贯上前,连许鹏也亲自动手,与两三人一道将刺客踩在脚下。晏暄功成身退,也不越俎代庖,很快回到岑远身侧,抬手抹去了手心沾上的血迹。
自始至终,宁帝静坐高位,连一分一厘都没动过。他道:“负隅顽抗,愚蠢至极。”
刺客挣扎不停:“放开!我要杀了这个狗皇帝!”
“别急着找死,朕还有一个问题。”宁帝镇定自若,“为何要杀老二?”
“杀便杀了,有何为何!”
“既然特地清走守卫,那就是意图为之。”说罢,宁帝却猝然起身吼道,“说!是否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