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玉佩还给晏暄,顺手撸了把戈影的毛。
“不对,不能说是站。”他揶揄一声,“是正骑着马,还能把这么闹腾骄纵的马驾驭得这么老实了。”
戈影似乎知道这话是在说它,鼻间瞬间呼噜一声,脑袋朝岑远转了过来。后者眼疾手快地收回自己的手,扯住缰绳驭马加速,往前边一溜,大有你喷不着我也拿我没办法的架势。
跑出几步之后,他停下来,回首就见那汗血宝马接二连三地呼出好几声气,显然是在表达不满。
岑远看着那一人一马,也不知为何,忽而就乐了,大声笑了起来。
四周正好是一片看上去没怎么打理过的树林,枝条低垂,正好落在两人周围,就好似在他们身边圈出一方独立的空间。
一时之间,笑声满盈,岑远身着白色窄袖劲装,大半张脸都落在树荫里,显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唯有双眸被日光映亮,恍若深山之中的一汪温泉。
仿佛从小到大都不曾变过。
晏暄目光如炬地望着他,紧紧将那玉佩攥在手心,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小声呢喃:“那殿下可知,护身符寄托的是赠送之人的祝福。”
若是赠送之人不再平安,那自然而然地,护身符便也失去它的作用了。
岑远隔了些距离,没能听清,于是朗声问道:“你说了什么吗?”
晏暄旋即手指一松,把玉佩小心翼翼放好,驱马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