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娄元白道:“晏少将军担心会对您有不好的影响,就在晚上抽空偷偷来看,看完就走。这件事只有属下知道,他还嘱咐属下千万别和您说。”
闻言,岑远只心说:怪不得。
怪不得他上辈子从头至尾都从未听说过这事,怪不得他从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感情他身边最信任的人一直都在胳膊肘往外拐,替别人办事!
要说没有恼怒肯定是骗人的,但比起恼怒,岑远更多的感觉却是可笑和不解。
上辈子无论是在他改变前后,这娄元白一向都鞠躬尽瘁,在正事上从不含糊。现在这事虽然谈不上是背叛,但他毕竟是被人瞒了这么久的秘密,任谁都会有些不悦。
另一方面,他更是想不明白——那小将军为何要偷偷摸摸看他的伤情,还要对他隐瞒,甚至企图隐瞒他两世!
想到这,他旋即转身,重新回去卧房。
身后娄元白朝付建新行了礼,就赶紧三步并两步地跟上去,连手里的药包都来不及去放,问道:“殿下是准备去哪儿?”
“永安大街。”岑远已然翻出一套衣物,回头一字一句道:“找那位小将军好好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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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津楼是长安城内最大的一间酒楼,正位于永安大街旁,是进城回宫时的必经之路。
二楼凉台人声喧嚷,觥筹交错,只有阑干旁的桌边空无一人,却已摆好酒菜。
此时,就见楼梯口处一人拾级而上,衣裾翩然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