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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掌柜先将杯中酒喝了,赞叹道:“那日灵语姑娘将这酒拿过来时,杜某只浅尝过一口,酒是好酒,入口却烈了些, 如今被赵公子温过一回, 果然柔了许多。”

沈灵语拿起杯子放在鼻尖嗅了嗅, 一股清香直窜鼻腔,还未入口, 喉咙处却似有盈盈暖流萦绕。

这酒是她让人从王府的酒窖搬的。她对酒的学问不多,先前去酒窖看时,只见着这种酒的颜色最漂亮,闻起来也香,料想应是好酒,便让人搬了半缸来。原先也不知这是烈酒,想来是酒楼的人见了才备了温酒的物件。

“这酒浓烈,适合冬日烫了再饮,若再配上白雪青松,尽享其妙。”他指尖拈着杯子轻轻点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替人找补道:“不过灵语姑娘既拿了这等佳品,想来也是王妃一片心意,慎玉在此敬她一杯。”

他说着便将杯子对着王府方向举了举,随后才一饮而尽。

杜掌柜又倒了一杯,同声说:“杜某也一同敬王妃!”

沈灵语脸有些红,她对酒的研究不深,轻轻抿了一口,尝不出杜掌柜说的半点柔软来。虽不过分辛辣,却也算不上美味。只用舌尖尝过一点,便放下杯子改喝茶水。

赵慎玉对上惊枝目光,道:“慎玉是江洲中洲人,还未行及冠之礼,家中还有母亲尚在,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说到一半停下,余光扫过对面偷偷换掉酒杯的人,接着说:“尚未有心上人,姑娘可满意?”

他最后这句话说得慢,待说完惊枝就站了起来,莲步行到窗边,拿手扇着风,怨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前两日还冻得要死人,今儿又热了起来”

“”

屋内又陷入沉默中,沈灵语敲了敲手指,干巴巴地问杜掌柜:“今夜的演出可准备得当了?”

“都准备好了。”杜掌柜十分配合,转身拿了一沓纸递过来,“这些是今夜上场的花魁画像,姑娘请过目。不过有件事春棠苑的张妈妈昨日来找过杜某,说自家姑娘舞艺自不用说,只是鲜少在众人面前表演,只怕怯场,让我多关怀一些她还塞了银子,不过被我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