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嘉业被她的自我吐槽逗笑,他摸摸多多的后脑勺,“这点爱好哥哥暂时负担得起。”
他自称“哥哥”的时候,总是很温柔的。钱一多想起那天在高铁站,他也是这么自称“哥哥”。
“你对我真好。”她有一个像哥哥的男朋友。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对你哥吗?”王嘉业贫嘴到这里,忽然感慨,“以后我就得喊你哥哥一声大哥,逢年过节还得送礼,没准儿他还要欺负妹夫,我的地位很卑微的……”
“那是结婚之后的事。”钱一多心直口快。
“嗯……”王嘉业不否认,他关了车灯,保持车子发动仅仅是为了开空调,吹去夏季带来的过度燥热。
街市上没什么人,路灯也忽明忽暗。两人干坐了一会儿,王嘉业拉过钱一多的手,先是用虎口丈量了一下她的手腕,而后是揉捏她的手掌,用一种十分安抚的语气:“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没跟我说?”
钱一多被他的亲密举动弄得心里头麻酥酥的,有点发痒,很被动地伸着手、欲缩不缩:“嘉业哥……”
“我其实很久之前就想摸摸你的手,因为你的手看起来很小很柔软,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有没有骨头。原来是有的。”
王嘉业为自己的新发现感到欣慰,“怎么不说?”
“我好朋友要结婚了。”钱一多木木的。
“这不是好事吗?”王嘉业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是上次在医院……”
“就是他们。那个男的是个超级大渣男,跟欧陆有得一拼。”
“……欧陆……”这个名字让他猝不及防,“看来你是不想让你朋友和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