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交过几次手,她当时苦于不会轻功又内力不济,如今虽然今非昔比,但她还没自信到不自量力的地步。加上其余二人也实力不明,她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又坐了半晌,室内嘈杂,对面说话声音又是刻意压低了说的,云梦楼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讨论些什么,只得无聊地敲着碗沿,用余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面的动作。
不多时,三人都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相互一拱手,便一同向外走去,云梦楼这次没有心急,反而等他们彻底出去之后,这才慢悠悠的付了钱,缓缓踱步而出。
出来之后,她走入一个偏僻的小巷,轻轻一跃上了屋顶,凭着极佳的目力看到言殊、空尘,以及那名陌生男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云梦楼斟酌了一下,跟在了那名陌生男子的身后。
“云卿,你此次出发,若是遇见了言殊和空尘,不要急着捉他们。”出发之前,君濯清如此告诫过她。
“为什么?”云梦楼有些疑惑。
君濯清不急着作答,而是从案上拿了一份卷宗递给她:“你从这上面,看出了什么?”
云梦楼依言展开,认真看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此人古怪异常。”
卷宗上记录的都是被言殊预言过的人发生的事情,其中的人无一不是朱门绣户,王公贵族。
而他预言过的事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说坏事,不说好事。
其中有一夜之间死于非命的,也有半月之内获罪斩首的,还有触怒天子全家流放的,最近的一次是京城里吏部陈侍郎的父亲八十大寿,当日言殊预言陈父必于前日卯时寿终正寝,结果当真如他所料。
算算时间,陈侍郎应该已经递了折子丁忧在家办理丧事了。
除此之外,这位陈侍郎,以及那些获罪被贬的人,所属阵营都是北宫一派。就这一点,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