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扔垃圾一样随手轻飘飘地把近一百五十磅重的白种少年扔到了一边,沉重军靴踩过少年因为缺氧而不断抽搐的肢体。

“跟上来。”

……

你有没有经历过被人用枪顶着背强迫签下一份结婚同意书?

反正阮夭这个倒霉蛋是经历了。

他也想说你要不直接把我杀了吧,但是看爱德华带着阴沉微笑的脸,胆子还没有蚂蚁大的小亚裔只能老老实实地在纸页上签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阮夭字同许多成绩不好的学生一般丑的离奇,但是一堆外国人对着那字迹研究了半天纷纷吹捧太太真是天生的带艺术家。

阮夭现在只觉得被勒得快要失去呼吸了。

雪白脸颊上泛起一团羞耻的嫣红,绣着繁复蕾丝花纹的束腰带狠狠地将本就瘦弱的腰肢箍到仅能容成年男子一掌宽的极端纤细的程度,甚至连贫瘠的胸口都在女仆大力地拉扯下被强迫堆出一团软白奶芙似的胸乳。

阮夭眼角沁出一颗眼泪,很快被站在身后的爱德华亲走。

“别哭,妆要花了。”爱德华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西装,楼下草坪上已经响起海岛上独有的欢快热烈的音乐还有小孩子们聚在一起玩闹的声音,像是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进这间采光充足的化妆室。

阮夭的白纱裙摆层层叠叠堆在脚下,好像被一团绵软的云簇拥在中心,银珠钉出的花枝从云端展开纤细的枝蔓裹缠着瘦弱的鸟一般空灵的骨骼。

病态的,极端的美丽。

像是中世纪走出的异族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