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已按您的要求同太子答了话,账本也是从几个月前便做好了,保证滴水不漏。那您答应我向圣上进言的事儿……”

堂下,刘景邀功般地将自己那一水儿的事迹讲了个遍,随即向坐在上首的人行了个礼,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野心。

“刘大人放心,我们同您的心情是一样的。”上头那女子带了块面纱,堪堪把下半张脸堵得死死的,道:“原本各个州县的富庶程度便是不一样的,您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操劳了大半辈子,也没有江南水乡的县令们去几年来的有政绩,这本就不平等,也叫诸位身居贫乏地区的父母官深感寒心。待我们禀明圣上,述清利害,将目前的制度改成以富庶程度为基础进行考量,也能叫各位大人得到公平的晋升。”

刘景听得心情激荡,忙不迭又向面纱姑娘行了个大礼:“若真能如此,刘某定感恩戴德,事事以姑娘为先……”

“刘大人言重了。”面纱女子从座上起身,伸手将他扶起,轻笑两声:“只要大人您知晓利害,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便够了。”

“毕竟,这劫虏沈家状元的兄长入京,可有您的一份功劳呢。”

话虽不重,却敲得掷地有声。

“刘某清楚,刘某清楚!”刘景连表忠心,指天盟誓:“在下为官多年,定不会做那些坏规矩的事!”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再没多停留半分。

“那便提前恭贺大人,升官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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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两个人为沈致的事忙得紧锣密鼓,这边,沈驰景也正被户部的诸多繁琐之事折磨的头晕转向。

终于将可算将顾济垆拿来的账本过完一遍了。

沈驰景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向四周瞧了瞧。满大厅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放眼望去,也只剩下仍在翻看账本的乔菱,和紧缩眉头不知在做什么的顾济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