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余夫人,她从衣箱中拿出藏好的白绫,抛挂到房梁上。那白绫结结实实的在房梁上挂住,她扯了几下都未有松动。

下巴套进打好的结中,她将脚下凳子一踢,白绫死死扼住她的呼吸,先是僵着身体挣扎片刻,慢慢的她身体瘫软下来,顺着白绫飘荡。

又过了一会儿,在门口唤了几声没得到应答的青莲撞开门,看见此景,抱住余夫人的腿部,往上顶住,对外面哭喊着,“快来人啊,夫人自缢了,快来人啊——”

外面的侍从赶忙跑进来帮她将夫人从白绫上取下。

有仆人匆忙去请了太医,大夫背着药箱跑的鞋都掉了,衣服也是随意一套,衣冠不整地到屋内看了眼余夫人,又摁了摁她的颈部,摇摇头,叹了口气摆手辞去。

徒留余府的丫鬟、奴仆哭作一团,青莲抱着余泽,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她有些难受的动了动,青莲毫无所觉。

余府上下还挂着余将军丧礼的孝布,众人都还穿着丧服,就又要经历一场丧事。阖府竟难有笑意,连进出余府的外人都面容哀戚。

余泽被抱在青莲怀里,跟在比她长几倍的白幡后送走了她的父母,在襁褓里的她兀自玩着侍女给她的白色流苏。

余府顷刻间崩塌,两位主人的离去让余府失去主事之人。管家按照夫人遗书,遣散众人,变卖家财,将余泽送到了余将军的军营,托他信任的下属教养后便自请离去。

余泽则在军营中继续她后面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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