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一丝光亮，被遮盖的严严实实。与宋听雪屋内的基本陈设一样，没有多余添置的物品。方师姐正在蒲团上打坐修炼，闭着眼睛问道：“何事？”

宋听雪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道，“方师姐，你是什么时候从魔渊出来的？”

方冰猛地睁开眼，直视宋听雪，眸中猩红一片，与魔无异。

“你的眼睛，是在突破魔渊的时候伤的吧。”宋听雪对魔渊的气味非常熟悉，方冰气味很淡，应该是重返人间已久。

方冰对此不置一言，反问宋听雪，“你是魔渊的人？”

宋听雪摇摇头，“我不是，我是天极弟子。”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从哪里出来，合欢掌门长老都已知晓，对合欢上上下下所有的弟子，方冰也绝无隐瞒，你们休想借此威胁。”

方冰说出此话时，字字真言，甚至带上了元婴威压。若不是珑清在后面撑着，宋听雪说不定撑不住。

“你们？”宋听雪扣住字眼，“有人借此威胁过你？是谁？”突然想到开幕式看到的黑色的熟悉身影，“是魔主秦四吗？”

方冰盯着宋听雪，“不是你吗？”

宋听雪懵了，“什么意思？”

方冰收回视线，继续闭眼修行，回道：“我出来的时候，魔渊还没有主人。”说完一挥衣袖，狂风卷过，把宋听雪带出房间，门在宋听雪出去后猛地合上。

宋听雪问珑清，“今日我在开幕式上看到过的背影，你是否有印象？”

珑清回想一番，“隔得有些远，没试探出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