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玟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挠杜彧的脸会被淹死!郁臻一慌神, 舞动四肢剧烈挣扎, 从杜彧手中逃脱落到地上。
“喵……喵嗷!”他围着杜彧脚边转圈圈尾巴磨蹭对方的裤腿。
手滑了!失误了!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干的!
“你完了。”杜彧碰了碰右脸灼痛的伤口, 对脚下的白猫说, “你要被淹死了。”
郁臻心急如焚地绕到主人背后,他变成人形,尖耳朵竖在头顶,两只手焦虑地揪着上衣的衣摆。
杜彧随之转身,霎时忘记了右颊的伤,光顾着对他身上那件长得遮盖了大腿根的衣裳表达不满:“你……哪儿来的衣服?”
“我不知道啊。”郁臻说。
他低下头,上身罩了一件宽松无款式的白衫,唯一作用是蔽体;下半截仍然空荡荡,尾椎骨垂下一条蓬茸的白尾巴,尾尖不自在地扫来扫去,从后方勾缠住他自己的小腿,松软的毛发贴着紧致细滑的腿肚刮蹭。
杜彧喉咙干涩发痒,忍不住咳嗽,转移视线。
郁臻无暇顾及穿着,他捧住少年的脸,强迫对方正对自己,“……好深。”指抓痕。
“对不起啊……我帮你舔舔。”他凑上去亲杜彧的右脸。
他从猫变成人,思想和行为残存着猫的特性,看到伤痕第一反应不是拿酒精消毒,而是舔舔。
他的舌头也像猫,覆盖着一层柔韧的小倒刺,尽管很软,但直接舔舐皮肤仍使杜彧感到怪异的酥麻和粗糙。
伤口烧灼的疼痛转化为牵扯神经的刺痛,杜彧忙让他停下。
“脸要被你舔烂了。”他十六岁的小主人捂着脸,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