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道:“我不知道你的过去。”
“……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
郁臻没想到,他有一天需要到警署查询自己的住址变更记录。
杜彧不限制他出门的自由,也不跟来,只叮嘱他早点回家。
警署接待他的警员是个眉眼冷酷,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冷冰冰地给他倒了杯热茶,然后回到工位。
等了两分钟,茶还是滚烫的,一张油墨未干的纸放到他面前。
纸张带着刚印刷的热度,上面是根据指纹检索到的他的个人履历;他读过的学校,他住过的地方,做过的工作……不,没有工作。
只记录到他完成学业的那一年,其后的几年经历皆为空白。
从今年开始,系统重新登记了他的地址,是一家私立医院的名字。这家医院杜彧提到过,他曾在那里住了一个月,虽然他没印象了。
之后是最近一个月的,他搬到了这座小岛。
郁臻拿着档案走到警员身旁,问:“为什么我前几年的经历是空白?”
警员古怪地打量他,瞥了眼他左手缠绕的纱布,道:“这我怎么会知道,不该问你自己吗?”
郁臻苦恼道:“我生过病,不记得了。”
警员:“常见的两种情况是:你去旅游了,居无定所,地址有效期太短,被系统自动清理了;要么是你那几年住在别人家里,从没有使用过自己的名字生活,也相当于没有与社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