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最要紧的是,他们的体征一切正常,没有感染的迹象。
柳敏从浴室出来,神态明显轻松了一些,她说:“我身上也没有。”
他们暂时安全了,但叶映庭的病情仍在持续恶化,褪去少年的大半衣服,溃烂的伤口迅速蔓延了他的四肢,小腿和手臂像被烫了无数水泡并破裂了,表层皮肤脱落,鲜红血肉糜烂,而叶映庭始终未曾苏醒。
“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他。”柳敏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哭肿的眼睛望着同伴,“是我带他出来旅游的,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如果他有意外,我真的没脸活下去。”
“生死由命,小姑娘。”周敛背靠墙歇息,懒怠地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如果他死在这里,那是他的命该如此。”
柳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潸然流下,“你这个人,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啊!安慰我几句你能死啊!怎么说话的啊,呜哇……”
郁臻置若罔闻地垂着头,在翻阅那本他抢来的硬皮书,杜彧坐到了他旁边,问:“这时候了还学习?”
“什么学习,我又看不懂。”郁臻盲目地一页页翻着,全书由拉丁文书写,内页含插画,线条粗犷古朴,画的是些罕见的神秘图腾,不结合文字很难理解。忽然,他翻到一张奇异的六角星图形——和厨房蜡烛摆成的图案九成相像。
“找到了!”他心情澎湃地指着插图道,“就是这个了。”
杜彧:“你是说,那些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