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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敏双脚被捆着活动不开,跌坐到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往外冒,但她咬紧了牙,埋下头认真解自己脚踝的绳子。

郁臻站直了身,望着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毫无同理心、道德情感缺失的暴力狂,是个难搞的角色。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问,“我们不都是猎物吗?”

“我们和他们不同。”男人走近了,微低着头,手指放在他的锁骨处,“你的买主和我的买主在打赌。”

“赌什么?”郁臻感受到对方指尖的力道,可以轻易捏脆他的锁骨。

男人放下手,插回裤兜里,笑道:“赌我们俩,谁能活到最后。”

严谌在俱乐部享有会员的最高权限,他有资格为亲自挑选的猎物制定几款趣味游戏,充分体验作为观众的快乐。

——他已经厌倦自己动手了。他加入俱乐部已有七年,最初是朋友介绍,但引荐他的那位朋友已离世五年。

他那位朋友身体不好,生命在二十五岁时走向了尽头。他记得有段时间,朋友在他耳边念叨的最多的话就是:我快死了,真想在死前亲手杀一次人啊。

严谌问,你想杀谁?朋友说,谁都可以。

后来某一天,朋友满面红光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愿完成了,可以不留遗憾地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