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翻过照片看背后的内容,却不是他梦见过的简易地图,而是一段文字:
【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亡也无法赦免我的罪过,恳请您宽恕我的孩子们。我会留在这里忏悔,我永远无法闭上眼睛,直到耳边不再有亡魂哭诉。】
郁臻说:“像精神不正常的时候写的。”
杜彧暗示他:“你不觉得,照片里人很眼熟吗?”
“我刚做梦是有梦到……”郁臻说到一半,遽然起立离开了书桌!
他攥着照片走到通风口下,温馨的居室,六人座的餐桌边是两尊盛装打扮的蜡像,一男一女,红黑礼服,女人胸前别着白色鸢尾花,男人口袋里是折好的胸带巾。
这对男女,就是照片上站在儿女身后的父母——艾琳的母亲乔茜,和她的丈夫。
郁臻蹲在桌脚,出神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怪物。
挣扎耗尽了它所有力气,它如只死老鼠躺在地毯上,被戳破的眼眶脓血长流,糊了满脸;嘴里塞着餐巾布,只能不时发出虚弱的喘息声证明它还活着。
“我有个疑问,它是谁?”
其实郁臻心中有一个答案,只是过于荒谬悚然,他不敢讲出来。
杜彧手握照片在餐桌边踱步,对蜡像的兴趣大于丑陋怪物。他用拇指摸了摸蜡像的嘴唇,硬的,连唇纹也刻得细腻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