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位分开后,母亲就独自居住在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说是喜欢清净。鸣潜因为以前的事情,不太愿意跟我一起回去,但我单独过去,也没什么话说。”
“你也不用跟她解释我们间的关系。”段忱顿了一下,慢慢解释,“她不会问,因为她对我和鸣潜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过身,看着走廊尽头窗台上的一盆花。
那里面捏碎了许多鸡蛋壳当养料,但土质不好,几棵小花小草生得歪歪斜斜,却也竭力汲取着养分,将鲜活的绿色伸展到各个角落里。
一阵风过,它们被吹得栽了下去,但只折了半截腰,风过之后,就又慢慢弹了回来,继续在空中摇摇晃晃,很可爱的样子。
段忱看着,也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下星期就要进组了,可能会赶不上。”
他一怔,转回看向身后的人:“你愿意陪我去?”
“这个星期才可以。”秦淮纠正着他,“等我进组了,就算想来,也跑不出来。”
段忱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没关系。她不在意我们什么时间过去,甚至是不去。所以我都会提前一段时间,赶在年关之前去看母亲。”
曾经他也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一路天寒地冻地跑到了母亲依山而建的别墅。这段路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可以说是历经千难万险了。
但母亲因此发了火,又摔又砸,打电话让人把他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