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总是全然不在意血光,而武澈白则丝毫不想血光染身,没想到今日再见,却全然相反了。
刚出了来,他就径直走到蓝思初面前,然后抱起了他,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而武澈白则不同,他浑身带着戾气凶狠,往日如水般温润和煦的眼此刻如同秃鹫般凶狠,似是看着腐尸,不带一丝感情,而他的身上,血光四溅,染红了一袭白衣,连鞋上都是,满是泥污,满是肮脏。
见伶月并未理他,他不免走了过去,才勉强敛起发狠的眸子,轻声对伶月道:“你今天怎么不理我?”
而且他的朱砂痣都没了,他为何不问呢?
倒是云念初低声解围道:“将军,依我之见,还是先埋葬起来比较好。”
“埋葬?”武澈白冷眸愈发冷漠,恶狠狠地道:“我的娘亲爹爹可是无法入土为安呐。”
伶月抿了抿唇,想要开口安慰,可是最终没有支吾出来任何话,最终也只是抿了抿唇罢了。
武澈白看着蓝沐秋,才勉强敛起那份儿凶恶,揉着他的眉心,柔声道:“秋姐姐,她们以我娘亲爹爹的骨灰威胁我,逼迫我就范,所以我”
所以他就跪下了。
当日,伶月与他商量着是否要去昔日镇守的边疆,伶月认为其中必定有诈,而当时他几乎全然乱了心神,完全不相信竟然所有人竟都会背叛他,于是还是存疑,想要回到往日与战友并肩作战的地方去探探风向。
此举太过危险,伶月当然不从,只得以他是武家独苗劝导他,然后自己幻化成他的模样,只身前往,让他先去这间小木屋稍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