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沐秋笑道:“奸计?不不不,耍奸计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丞相啊。你们被玩弄了,竟还不自知,可惜啊可惜啊。”

这话音被拉得冗长低沉,似是的确有无尽的挑唆意味。

那领头女子旁边的女子道:“别听她废话!伶月上过战场,嘴硬倒不稀奇,可蓝沐秋没有,一顿毒打什么都该招了。我不信她作为武澈白的老相好,会不知武澈白会逃亡哪里。”

蓝沐秋笑道:“哎,这话您就说错了,我并非有三头六臂和顺风耳眼,又如何得知?反倒是丞相,倒是真该知道的。”

见那十几人火急火燎地就要动手,她呵斥道:“若是诸位不信我的话,不妨看看牢狱外?嗯?”

十几人皆是一愣,不敢置信,然后神色又平静下来,吵吵间就要上前动手。

蓝沐秋眉眼一凛,不怒而威,喝道:“你们若是想葬身于此,不妨杀了我就好,真是做了个可怜鬼,到死也不得安宁。”

云念初也适时鼓气冷笑道:“妻主啊,那群有脑子的都被关起来了,留下她们的后人没脑子的断后,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吗?”

那几人完全不懂她们在耍什么花样,可比起她俩,她们更害怕墨丞相。

她们仅是两人而已,如扑倒在泥坑中的鱼,翻腾不出什么大花样,可墨丞相不一样,墨天鹄杀人不眨眼,甚至还会笑着和你对棋,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秉持着最后一点儿戒心,十几人商量了一番,其中的一个女子走出了此间牢房,然后到了大门口,蹲了下去,去窥探外面的景象。

令她冷汗迭起的是,果真如蓝沐秋所说,透过那缝隙,她竟是看见了数不清的脚,少说也有三四百人。

回了来,众人见她脸色异常,害怕到手指不断颤抖、说不出来话,神色均为之一变,几人再去用相同方法试探,得出的结果竟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