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他枯瘦乏力的手被人给握住了,是王子湛。
秦湛手心温热,手刚劲有力,他引导着秦王,生生将王子盱的名字改成了王子湛。秦王万万没有想到在他面前乖顺无比怯懦无能的秦湛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大……大胆……你……!给我拿下这个逆子!”
他嘴唇蠕动着吩咐宫人,将王子湛捉拿起来。然而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他的命令视而不见。直到眼睁睁看着秦湛取出他枕边的印玺,在那份谕令上盖了下去。秦王气的浑身发抖,一口热血上来,再也撑不住昏迷过去。
秦湛好整以暇的将盖好印的谕令交给心腹,“把它交给太后,记住应该怎么应对吧?”心腹领命而去。他又看向周遭的宫人,冷冷道:“你们也都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宫人哗啦跪倒一片,宣誓道:“我等忠于太子殿下,绝不妄言!”
秦湛唇角扬起,不妄他布置了好几年。挥挥手,让他们各自去忙自己的。
而他却走到秦王床边,接过宫人递来的湿巾,替秦王擦拭唇上的血迹,自嘲道:“父王啊!你看看你,为何就不认命呢?你将秦国交给秦盱这个无能之辈,秦国就真能好吗?我告诉你,秦国只有在我的手上,才会越来越好,我要让秦国成为一方霸主,将来更是要让天下每一寸土地皆归秦土。将来你到了地下,方才能与祖宗有个交代。”
将带血的娟帕丢在地上,秦湛这才拿起新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手指轻轻握上腰间一个泛旧了的青色荷包上,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来。
宛夫人死不瞑目,此时已经没有人再去关注一个死人了,只有在角落中的秦盱爬过来,将母亲揽在怀里,默默流泪。一日之间,他足以仰仗的两座大山倒下,将来他该怎么办?他茫然四顾,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温热的手将他扶了起来,“将王子盱带下去休息,让太医令给人看看,心伤太过,怕是会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