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步走到自己的画室,她走之前空置的画室里多了很多画。
她能报的上名,和她也报不上名的画作,整整齐齐地列在那里。
在那些画里,有一幅非常特殊的画。
那画虽然被裱了起来,但是那纸张上的些许褶皱还是无法熨平。
那是她画的段程也,她走的之后丢进了垃圾桶。
想不到他却没有扔,还煞有其事地裱起来,挂在墙上。
画上,他双手插兜,支棱着裤子口袋鼓鼓的,半边侧着脑袋,长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傲慢,就那样侧着站在那里。
少年如斯,张扬纨绔。
一阵风吹来,画室里的白色纱窗翻飞落下,门似是“吱呀”一声被风吹开。
丰南回头。
门框处,杵了一个人,他穿了一条驼色的高领毛衣,额间的刘海细密杂乱,他嘴里咬着半个似是刚从厨房里拿出来的苹果,抬眼对她笑着。
“追了你一路了,你小腿叭叭的,走的还真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