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迈出客厅大门的一瞬,他嘴角向上扬。
他确认了,段程也有软肋。
丰南办个人画展的当天,门庭若市,品牌商和设计师一众都分散在展厅的各个展区,驻足探讨对画作手法和市场趋势的心得。
宋一凝得到消息,到底还是带着个墨镜来了。
宋伶东窗事发后,没了人在前面当枪靶子,她要知道丰南的一手消息非常难,又不甘心就这样让丰南和段程也就这样在一起。
她听圈子里几个设计师说丰南会在这里开展会,便知段程也今天也一定会来。
她来的早,把口罩边檐压了压,漫无目的地在画展现场逛着。
丰南的画展画的很杂,风景画、人物画什么都有,她逛了几圈,就看到段程也带着两个人朝她这边走来。
那两人端正地分两头抬着一个长方形的礼盒,看那小心的样子似是什么贵重东西。
她赶紧转过身子,装作欣赏画作,余光看到段程也带着他们进了会客室后面的小隔层。
她一边在外面心不在焉地假装踱步驻足欣赏画展,一边观察着那个小隔间里面的动静。
等到他们从那个小隔间出来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宋一凝观察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她,才溜了进去。
没想到一进去,却和另一个人撞了满怀。
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下身臃肿地套了一条皮绒裤,看上去不像是会来参加展会的人。
宋一凝被她鲁莽的动作吓的不轻,她打量着她。
那个女人的颧骨很高,颧骨上面有些微微的红晕,神色有些慌乱,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