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片像是撕的匆忙,有些连接之处还未彻底扯开,段程也拾起一片纸页,上面是丰南的字迹。
也哥今天说我做的汤好喝,+80分。
也哥说今天回来,可是他食言了,-20分。
……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他捏着纸片的指尖微微颤动。
从这种不公平的打分方式上,段程也知道,
他对他的好,她百般放大;他对他的坏,她既往不咎……
段程也把纸篓里的碎纸全部倒出来,他搂过地面上细碎的纸片,他索性坐在地板上,一张一张地拼凑着那些纸片。
丰南说他不认得她画的画,的确,段程也从前不关心她画的是什么。
丰南说他不记得她的生日,的确,段程也没有问过她生日,甚至,没有问过她有没有家人。
他没有带她见过她的朋友,没有对外说过他有女朋友,更不会想到去见她的朋友。
他经常不回消息,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
食言毁约这样的事情,他做了不下十几次。
他从前把丰南放在什么地位?豢养的金丝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他甚至跟宋一凝逢场作戏地去看过电影也不曾跟丰南在除了江环以外的地方约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