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两人面面相觑。

黎喃质问：“你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周津渡摊手，一脸无辜：“真不知道。”

从小到大，他完全不了解，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江畔暮。

在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像普通人一样高考，读大学时；她毅然决然退学，传承江大师未能走向国际赛事的心愿。

在他不想回周家的那晚，她站在阳台上，对院子里的他说：“必须回去，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其实很多人都会问他，有一个优秀又漂亮的青梅竹马，难道就没有萌生爱慕、龌龊的心思？

周津渡每次都十分肯定地摇头。

没有，她始终是姐姐。

周津渡望向还在沉思的黎喃，眼前人也是，难得和庸俗的人，有了庸俗的想法。

可他喜欢这个庸俗的人。

……

黎喃这人喜欢挑战性。

江畔暮的态度把她搞懵了，她就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好处。

直到晚上和周津渡在外面吃饭，黎喃都在想不是钱，不是名，也不是利益，就能让她同意得这么爽快。

那到底是什么？

长港的夜市很繁华，灯红酒绿的巷子，叫卖吆喝，车铃人杂。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完饭，行至在人声鼎沸的街上。

黎喃扫过两旁的地摊，突然问：“是不是曾经没有得到的东西？没干的事？遗憾的？伤心的？”

周津渡一无所知，摇头。

“好吧。”她撇下脸。

周津渡好笑地瞧她的反应，淡淡地说：“不用想了，就算没有好处，她会同意的。”

“为什么？”他说得这么笃定，黎喃不解。

周津渡望着远方的街道：“不知道，只是这样觉得，从小到大她就是这样。”

他的声音有些柔软，目光所及之处的留恋，好像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