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津渡也去调查过,当年兰妍住在单人病房。

大抵是知道她不行了,经常有下属、亲友来看她。

来往探病的人多了,人多眼杂护士也管不过来,再加没有监控,柳月进去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没过多久,医生就通知兰妍脑死亡。

周津渡根本无从知晓这段恶毒的往事,也没有任何证据去指控柳月。

但从那以后,只要柳月、周云居、周章碰过他,他的身体瞬间就会涌起一股恶心想吐的反应。

他心里清楚,这是自己悄无声息的反抗。

黎喃道:“也就是说周章锋应该知道,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捏着这个把柄,等于捏住了柳月的命脉。要没有这件事情,保不齐柳月和周云居为了美娱,来一个弑父。”周津渡平静地说。

他看向黎喃,目光沉静:“这也不是不可能。”

黎喃听得胆战心惊,心脏狂跳。

“所以你不敢展露锋芒,是怕计划还是雏形,就被扼杀在襁褓?”

周津渡笑了笑,有些温柔:“算是吧。”

所以说嘛,这才是周津渡本来的面貌。

周津渡慢慢回忆过往:“他们想送我出国,我死活不去,和他吵了一架,就搬出去住了。”

“后来呢?”

黎喃起了好奇心,驱使她不习惯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聊天。

仿佛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她直接躺了下来,大方地伸出一只手让周津渡躺上来。

她的动作太过熟练,以至于周津渡愣了一下。

黎喃也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小声道:“那你现在是相信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