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像醉鬼,一会儿让她走,一会儿又忍不住去拉她的手。

黎喃看着有些心疼。

又觉得自己是疯了。

下一秒,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下面:“可以吻你吗?”

黎喃觉得他是失忆了,怎么刚刚没绅士问她。

但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吻了上去,嘴唇细细地,温柔地亲吻她。

他吻得特别温柔,小心翼翼,好似捧了一块珍宝,格外郑重又珍视。

大抵是这样才触动了她,她指引着什么都不会的男人,耐心教他。

她对那晚最深的记忆和细节,不是他的笨拙和反复。

是心跳。

他贴着她,呼吸交缠,她却只听到他的心脏跳动声。

一开始觉得好玩儿,后来索性将耳朵贴在上面,静静地听着。

怦怦怦,一下又一下。

如春雷雨后,屋檐下的雨滴声;如闷热午后,工地上的钢筋水泥;如此时,他闭着眼,她在月光里描绘他的眉眼……

真的见过,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后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昨夜的旖旎和缠绵消失不见。

黎喃觉得自己喝了一场花酒,酒醒了,人也该散场了。

正巧黎父出差回来,说是要来看她。

怕黎父知道她在酒吧玩到大半夜,又夜不归宿,急匆匆套上裤子就走。

那背景看着就是拍拍屁股走人的登徒子无赖。

黎喃走到门口,转了回去,想给他留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