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榄是我母亲取的,同橄榄枝,寓意重大。”他的神情在昏黄灯光下,未明不清,“柳月以为我会誓死反对,像小时候一样反抗她。这样她就有理由让他觉得我顽劣不堪,不让我回周家,带坏周云居,甚至是……抢走周云居的东西。”
黎喃有些听懂了:“所以你没有争吵,没有反抗,同意了。”
“对。”他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我想回来,也必须回来。”
黎喃幽深的眸子看着他:“……你想拿回美娱。”
“当然。”
周津渡轻轻一笑,笑容有些嘲弄:“但是,他也没那么糊涂,也正因为不糊涂,他将美娱的股份给了周云居,我母亲的股份给了我。”
黎喃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意思就是,周云居弄不了你,你也弄不了周云居。形成了一个对立的局面。”
周津渡:“对。”
黎喃:“那莫成文呢?他也有美域的股份啊!”
周津渡:“莫成文的股份是给周云居的。”
黎喃惊呆了:“周云居??”她听得义愤填膺,身临其境,“凭什么啊?!莫成文明明都跟我说,我有需要他会把股份给我,这算什么?骗子!”
周津渡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温柔:“你听我说。”
“当年爷爷病发,心知肚明他想把公司交给周云居。所以爷爷在病床上,以断绝关系的名义逼他把公司交给我。但他留了一个后手,在爷爷面前演绎一碗水端平的儿子,说周云居一半,我一半,余下交给莫成文,等我将来接手公司的时候给我。”
“莫成文是奶奶捡来的孩子,是爷爷奶奶一手养大的。爷爷很信任莫成文。莫成文也跟着在床头保证,爷爷信了,但到底是怕未来他会食言,让我大学毕业后,从底层开始历练。”
“但实质上是,合同上写的是,等周云居二十二岁股份归还。只是暂时放在莫成文的手上。”
黎喃道:“所以莫成文才会说有愧于你?”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