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屋外天寒,西洲本想独自从后门离开,宋翰林说什么都要亲自送,后又遣人换了两匹好马。

从知州府出来,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萧应以为他会直接赶回三溪村,结果爷牵着马,扭身去了市坊边缘的马市。

见爷同那人讲了两句后,对方便把马牵走,应该是个熟络的。

“走,吃点东西去。”

萧应揉着胃,猛点头,他早就饿得不行了。

二人没走太远,随意找了个面摊儿。

萧应心存疑虑,纠结片刻后,悄声问:“爷,您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没有。”

“那爷怎么知道宋是您师父?”

“我同他年岁相差甚多,若非师徒情谊,他不会如此关怀。”

“那马……”

“既知敌家权势滔天,去掉官府马匹上的痕迹,亦是谨慎之举。”

“您刚还说了,是师徒情谊……”萧应话赶话的问出了口,后起身垂首,“是属下失言了。”

“坐下。”西洲瞟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多疑谨慎的性子,只不过知晓了身份后,这份疑心便重了。

看爷没再责怪,萧应老老实实吃面。忽而听他冷不丁的问:“朝中我到底同谁一直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