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善后的跑堂吹灭最后一盏灯,发现还有一间房透着点点亮光,那是他们老板娘的房间。老板娘有个习惯,喜欢在深夜边喝酒边清算账目。早已见怪不怪的他打了个哈欠,回房去了。
“他说她耀眼强大,说我平凡弱小……他这么说,岂不是代表我不如她?”沈昭昭双颊绯红,抱着酒瓶,说着胡话:“我问过阿金,我与那昭熠明明就差不多,哪儿有他说得那么悬殊。我看他啊,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阿金,你说对不对?”
金乌翮也醉得不轻,现了原形,倚着酒杯勉强支棱起来身子,点了点头。
“他还说我温暖……”沈昭昭看向胡俪卿,茫然道:“卿姐姐,你说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
“依我看都不是。”胡俪卿摇头晃脑道:“‘平凡弱小’是陈述事实,‘温暖’勉强算是安慰吧。”
“温暖……为何是‘温暖’?温暖是我的长处吗?”沈昭昭歪过头,一下茅塞顿开:“啊,我知道了!我上辈子一定是块碳,不对,是件裘衣!”
胡俪卿手指抵着嘴唇“嘘”了一声,嗔怪道:“不准在狐狸面前提裘衣,这是大不敬!”
“卿姐姐,我错了。”沈昭昭低头认完错,兴高采烈举起酒杯:“我自罚三杯!”
“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敬你三杯!”
“卿姐姐,我回敬你三杯!”
“昭昭妹妹,我回敬你回敬的三杯!”
“我再回敬你回敬我回敬的三杯!”
“我回敬你回敬我回敬……回、回敬你……”胡俪卿被绕糊涂了。